夏知知不敢说话。
这饭都不给她吃了,再说点什么他不喜欢的话,不理她了怎么办?
幸好,吃了两口饼又喝了几口水,肚子有东西就不那么饿了。
不过,那水有点甜,好像是加了糖的……
夏知知偷偷看许京珩: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,竟然喜欢喝糖水。
离开太平大队的范围,许京珩没有再刻意拉开跟夏知知的距离,走一段歇一段的,眼看着这样下去两三个小时都到不了县医院,正巧遇到其他大队的牛车。
许京珩跟人商量了下,付了点钱,两人坐牛车赶到县城。
在县医院,夏知知没有查出任何问题。
许京珩想跟医生说一下,夏知知急忙拉住他,哀求地看着他:“别说……”
人多嘴杂,现在的医生又不会帮忙保守秘密,被人知道了,她就没法做人了,再说,她知道自己没事,只是许京珩不知道而已。
从医院出来,许京珩面色凝重。
查不出问题,那代表问题很大。
他明天就会离开太平大队,如果他离开后她又发病怎么办?
心里,其实有个答案。
许京珩带着夏知知去了国营饭店,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,又要了两碗米饭。
等菜的时候,他神情严肃地问:“医院也没办法,你有什么打算?”
夏知知紧张得喉咙发干。
她有个想法,但怕太着急,引起许京珩的警觉和反感。
如果现在是1976年,她可以大胆示爱,因为那时候家里已经摘掉坏分子的帽子,她能跟普通人一样生活
可现在是1970年,她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夏知知心念转动,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,小声道:“没事的,我泡泡水缸就好了。”
许京珩眉心又挤出一个川字。
沉默良久后,他缓缓道:“你跟我走吧。”
夏知知惊讶地抬眼看他。
许京珩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拳头,喉咙里干得发不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