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京珩熟门熟路的翻墙进了二赖子家。一脚踹开房门,二赖子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,当场就跪下了。“你怎么又来了啊,不能再打了,再打我就要死了,爷爷,你饶了我吧。”二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恨不能直接给许京珩磕三个响头。许京珩:“滚起来!”“是是是!”二赖子急忙站起来,用袖子擦了擦鼻涕。许京珩看着眉头紧皱,忍着恶心道:“既然要娶媳妇了,好歹注意点形象。”“是是是……啊?啥?”二赖子懵了。许京珩安静地看着他。二赖子反应过来了,挠了挠头:“不是……朱知青她也不同意啊……”许京珩冷冷地道:“你都没去提亲,怎么知道她不同意?”二赖子心想这还用说吗?用脚趾头想朱知青也不会同意啊。别说朱知青了,就是那不着调的李寡妇都不会同意。许京珩眸光一厉,二赖子腿一软又跪了:“爷爷,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你直说就是啊。”“明天,穿整齐一点,去提亲!”二赖子哭丧脸:“爷爷,别再开玩笑了,今天我要是得手也就罢了,这不是没得手吗?你看我这头被她砸得……”许京珩一脚把他踹翻,冷冷地道:“你活了一把年纪了这种事还要我教吗?烈女怕郎缠的道理不懂?更何况,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想想你帮她办过多少事,拿了她多少把柄!”许京珩走后,二赖子歪在炕上,越想越觉得自己傻了。他收钱帮朱佳乐办见不得人的事,可不就是把柄吗?她要不从了他,他就说去告发她,到时候她还不是任由他拿捏?二赖子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,媳妇和儿子都不远了。许京珩回家的时候心情不错,明天有二赖子缠着朱佳乐,自家的小姑娘想去哪里都行。不过,他出门前,小姑娘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?许京珩脚步倏地变慢,眉心挤了挤。她说她不会缠着他,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?许京珩回到家,夏知知正等他,见他回来了,就说了声让他洗漱睡觉,自己先上床躺着了。等许京珩洗漱完,灭了灯,上床躺下,身边的女人果然安安静静,不像今天下午缠得他差点疯了。只是,她这么老实,许京珩突然心里空落落的。所以,下午那么缠他一定是药效又在折磨她,现在没事了,他就没用了,她也不缠着他了。许京珩觉得自己终于弄清楚了,翻了个身,心里莫名有点失落。睡着了,就开始做梦,梦见小姑娘像菟丝花的花妖,把他缠得紧紧的,丝毫挣脱不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所欲为。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,看着她在自己身上……然后就醒了。许京珩安静地呼吸,确定没把身边的夏知知吵醒,这才轻手轻脚出门。换了衣服,在屋外吹了一阵子冷风,把那股燥热的劲压下去这才回去继续睡。只是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又怎么睡得着,闭上眼,全是梦里的画面。煎熬到天色微亮,许京珩迫不及待起身,穿上外套就出门了。等夏知知睡醒的时候,水缸里的水打满了,早饭也做好了,甚至还有一篮子刚摘的新鲜蔬菜。夏知知很惊讶,这一大早的,许京珩干了好多事啊。不过她还挺高兴的,她昨晚说了去公社找唐医生的事,他就记得给她摘一篮子菜。吃完饭,夏知知挎着篮子去公社找唐医生。正巧,唐医生今天在家休息,看到她拿来二十个鸡蛋和一篮子新鲜蔬菜,不禁惊讶:“你这是……”“谢礼。”夏知知笑着道,“我们乡下人买肉不方便,昨天真是太感谢林大哥了,我们也没啥好东西,鸡蛋和蔬菜都是自家的,不花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