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春花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夏知知,咬牙扶着腰:她的腰好痛。管向阳这时已经拉着管二虎站到床边,掀开被子,指着袁文仁的脚,对管二虎小声吩咐了句。管二虎一脸的不可置信,看管向阳的目光像看个二傻子:“大队长,这……”“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!”管向阳咬牙切齿。管二虎无奈,只能忍气吞声地去挠袁文仁的脚心。挠了几下,一直“昏迷”的袁文仁就控制不住地缩脚。管向阳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袁文仁的脚脖子,让管二虎继续。管二虎:……“啊……哈哈哈……别挠!别挠了……”袁文仁挣扎着又笑又叫,听起来像哭。管二虎震惊了:挠脚心也能治病?朱佳乐和谭春花也惊呆了:这是咋回事?只有夏知知面色如常,平静地站在一旁,心中却呸了袁文仁一脸:这傻逼竟然装昏迷休息,什么玩意!现在,管向阳已经确定,事情正如夏知知所说,袁文仁就是装病逃避劳动,立刻指着袁文仁破口大骂一通,然后直接下达命令,从今天起,这一个月的挑粪沤肥的活都归袁文仁做!袁文仁气苦,顶着一脸的红红紫紫抗议:“大队长,我被人打成这样,动都动不了,你不应该帮我调查真相讨个公道吗?你怎么还能安排我做这样的工作?我告诉你,如果抓不到打我的凶手,我就去报公安!”管向阳都气笑了。这个袁知青可真是个无赖,自己做了错事,还敢威胁他这个大队长?此刻,在管大队长眼里,袁文仁已经不是同志,而是阶级敌人。竟然要去报公安,破坏太平大队长久以来和平安定的好名声,不是敌人是什么?对待敌人,就应该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。“袁知青,大队里所有人都没事,就你被人打了,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吧?这事跟我们大队可无关!你爱去告状就去,我也得去找公社书记告状,问问他像你这样装病逃避劳动的知青公社打算怎么办?我们前进公社各个大队都不会要你这种素质低下又懒惰成性的知青!”这年头物资紧缺,就算他们守着田地也缺粮食,自己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,结果上面隔三差五派个知青下来,还一个个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,他们巴不得把这些知青退回去呢。袁文仁心中慌张,他可不想被退回去,退回去也回不了城,只会分到更加偏僻的大队。太平大队在附近几个大队里算是条件最好的,他坚决不能离开。“大队长,我真没装病,我受伤这么严重您又不是没看到,不信您问问朱知青,她帮我看的伤,她最清楚我装没装。”朱佳乐:“……”她清楚个鬼!她一直以为袁文仁是昏迷不醒,结果这人是睡着了休息,简直无语。袁文仁整张脸惨不忍睹,只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朱佳乐。他确实偷懒了,但他也确实晕了,醒来后他就没想动,想装得严重点好好休息几天,后来就睡着了,再后来被这些人说话吵醒,他第一时间没睁开眼,后来就不敢醒了,本想等着人都散了自己在装作刚醒,谁知道大队长这么鸡贼让人挠他脚底板……“朱知青,你怎么说?”管向阳板着脸,严肃地问。朱佳乐纠结一秒,咬牙回答:“袁知青确实伤得很严重……”她必须这么说,不然怎么能显出她自学成才的医术水平?她还盼着大队长送她去培训回来当卫生员呢。管向阳没听她继续说,直接问夏知知:“夏知青,你说呢?”夏知知微笑:“袁知青就是一点皮肉伤,既没伤着筋骨也没伤着内脏,一点儿都不严重。”“知知!”朱佳乐急忙喊了声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袁知青?我知道了,你们俩吵架了是不是?知知,有什么话好好说,有误会解开就好,你们俩一直好好的,何必闹这么难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