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京珩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。他十六岁参军,在部队十二年,受过专业训练,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是最强的,但这一刻他额头渗出热汗,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。“同志,你冷静一下,你现在不太对劲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许京珩脱下自己的汗衫,闭着眼盖到女人身上,想要帮她遮住身体。夏知知却趁机抓住他的手,像一株开花的藤一样缠上他。没有衣服相隔,触及之处,柔软滑腻,许京珩瞬间绷紧。“离开这儿。”夏知知挂在他身上,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他耳边低喃,“不能被人看见,不能。”声音怯怯,似哭似哀求似撒娇。许京珩肌肉绷得更紧,强忍着把女人丢开的冲动,抓起掉落在地的汗衫,飞快离开。这女人说得对,这里不能待,被人看见没法解释,更何况她现在这种情况。许家很多年前就分家了,许京珩常年在部队,就要了山脚下的破旧老屋,地方僻静。一路上,没遇到什么人,只是夏知知太缠磨人,到家时,许京珩也已经全身着了火。院门关上,挡住了外面的世界,夏知知松开唇,唇角溢出细碎的叫声,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微眯着,勾人心神。许京珩受不了这个,刚要把人放下,夏知知就捧着他的脸亲上他的唇。刹那间,仿佛有一万颗炮弹在脑海里炸开,炸得许京珩心神不稳,心理防线更是被轰成了渣。这时,他听见女人如哭如泣的动静。“许京珩,我好热……难受……你、你摸摸我……”理智瞬间回笼,强力镇压下身体里凶猛的野兽,他深呼吸,快步走到院中的大水缸前,把人丢了进去。水缸里的水很满,满到夏知知一掉进去就溅出一地水,人也淹了进去。许京珩赶紧又把人捞出来半截。夏知知疯狂地咳嗽,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,控诉地看着始作俑者。差一点,她就要成为被水缸淹死的第一人。水很清,清到能看到她姣好曼妙的身材。许京珩别开眼,沉声道:“我要松手了,你自己稳住。”夏知知急忙双手扒住水缸边沿。刚稳住,许京珩已经松开手。“同志,你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,现在只能看能不能用冷水缓解,等你好一些再去医院看看。”他背对着她,严肃地道。冷水确实能缓解。上辈子,许京珩也是把她弄进山溪中,借助清凉的溪水让她恢复理智。但上辈子,她也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。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让她能努力压制药性,两个人一起努力克制,所以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可这一次,她都进他家了,也这么主动了,他竟然还不为所动。还是不是男人了?夏知知咬了咬唇:“也许你说得对,我感觉确实好了一点。”许京珩心里松了口气。“不知道要泡多久,会不会复发?”夏知知又怯怯地问。这事许京珩没经历过,不太清楚。顿了顿,他沉声道:“先试试再说。”“那你别走,守着我。”夏知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满眼的依赖。许京珩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眼睛,喉结滚了滚,点头。夏知知知道他是个话少的人,上辈子结婚后她整天作天作地、无理取闹,他的话就更少了,经常一天都听不见他说一句话。现在,她肯定等不到他主动开口,只好自己主动些。“你……”“你……”两个人同时开口,夏知知眼睛一亮:“你想说什么?”许京珩轻咳:“你先说。”夏知知扶着水缸边沿稍稍动了动,红着脸颊道:“我叫夏知知,颜色的颜,女字旁交通的交,知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