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一进屋就看到五花大绑的二赖子。这是……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许京珩沉声道。二赖子要疯了。上次不是问过了吗?怎么又来?夏知知这才想明白,他这老半天才来开门,是先帮她把人捆了。这男人一直都是这么贴心!“谢谢。”夏知知冲许京珩笑了下,然后从兜里拿出针灸针,还不忘跟许京珩解释了下,“我以前跟我爸爸学过一点这个。”许京珩不太明白拿这个干什么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二赖子也不太明白这女人拿针出来干什么,但很快他就知道了。不同于许京珩的严刑逼供,夏知知逼供是用针戳穴位。她声音温温柔柔,扎针的动作也轻轻柔柔,可是这两针扎下去,二赖子就开始疯狂抽搐。要不是嘴巴里塞了破布,估计叫喊声已经把全大队的人都招来了。“你要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,我就帮你拔针,你说怎么样?”夏知知轻声问。二赖子疯狂点头。夏知知叹气:“你可不能骗我,我虽然脾气好,却最讨厌人家骗我,你要是骗了我,我就再给你添两针,好不好?”这温柔的声音听在二赖子的耳朵里跟索命咒差不多,又是一阵疯狂点头。夏知知抬手拔针,然后就去拽二赖子嘴巴里的破布。许京珩眼疾手快地挡住她,帮她把破布拽出来。破布拽出来时,拽出二赖子一滩口水粘涎,可把夏知知恶心坏了,再次庆幸自己带了许京珩过来。“二赖子,秋分那天下午,你在干什么?”夏知知问出这个问题,许京珩和二赖子都有些惊讶,他们都以为她是要问那天晚上的事,可怎么是秋分那天?许京珩心念一动,突然想起什么,神色厉然。二赖子却瞳孔猛缩,不敢置信地看着夏知知。他的反应,让夏知知心里一沉,她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,刚刚就是突发奇想,想着那天晚上二赖子既然能摸去山脚的屋子,那那天下午……“说!”她压低声音。二赖子慌了下:“秋、秋分?秋分那天怎么了?我、我不记得。”夏知知直接举起手里的针。许京珩跟她配合默契,拎起地上的破布就往二赖子嘴巴里塞。二赖子还没来得及叫救命就被塞了个严严实实,而这时,夏知知已经扎下第一针,紧接着是第二针……二赖子直觉的有股疼痛从骨头缝里往外钻,不,不是骨头缝,是不知道什么地方,疼得要死。然而,当第三针第四针扎下来,他翻着白眼差点晕死过去。疼、麻、痒、酸……各种感觉撕扯他的身体,他哆嗦着在地上打滚。许京珩看着直皱眉:扎几针而已,至于吗?夏知知轻声道:“我这是在帮你,怎么样,恢复记忆了吗?”二赖子疯狂打滚。夏知知轻叹:“看来我小时候学的这点东西还没撂下,真好。”许京珩踩住二赖子的肩膀,夏知知取下针,问:“想起来了没有呀?”许京珩微微皱眉:对待敌人应该如同寒冬一样残酷无情,她对坏人太温柔了。温柔的夏知知此刻在二赖子眼里已经跟索命无常差不多了,他疯狂点头。夏知知让许京珩取了二赖子嘴里的破布,这时,二赖子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了,整个人跟虚脱了似的,说话也有气无力。“夏知青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你看在我对你什么都没做的份上,饶了我吧?”“什么都没做?你原本打算做什么?”夏知知问。二赖子鼻涕眼泪口水都糊在脸上,哭丧着脸道:“那天我去西边山里找你,结果没找到你……”夏知知心脏突突直跳,下意识地看向许京珩。知青点的人习惯去村西边山里捡干柴,那天,她也不知道怎么,鬼使神差的换了地方,这才遇见的许京珩。